油漆

2007年除夕當天大約零晨三、四點多到吧，延路沒啥大塞車，從台北到雲林才開不到3個小時，不像以前那樣，每年塞到爆。今年蠻特別的喔，大家回到雲林老家的時間都差不多，只是先到、後到而已，第一到的是大伯，因為這回他自己先開車載著電視機和三叔叔的木工器具先回來，最後到的是三叔叔家ccc下車後，弟弟、妹妹去把我們房間擦一擦、舖床，我和四叔去把三嬸買的大把橘花拔拔多的葉子再插入花瓶中、其他人就把一些要拜天公的，糖果、餅乾、水果...準備準備，再來就要點香拜天公了，這時，竟然發現，沒有"米"，這樣香要插哪?大人們決定去找"沙"，可是只有"土"，也沒什麼"沙"呀，而且又零晨3、4點的，鄰居都睡了，商店也打洋了，去哪要米、去哪買米，又不像台北的街口就有便利商店，大人們決定就用"石頭沙"好了。就這樣，點香拜拜了，拜好要插入放滿"石頭沙"的鐵罐中時，發現，石頭沙太硬了，香插不下去，四叔叔握著大把的香，三嬸趕快再去抓把"沙"來填，好讓香能立著，不會倒就ok了，很好玩吧，第一次看到這樣新鮮的方式。拜好了，也睏了，先來去補個眠再說吧，雖然快天亮了。不過，還真的沒睡很久，就真的早上了，要開始忙碌了。清理神桌，還是男人要做的事，女人準備拜拜用的供品，在快準備好後，五叔叔一家人，也從田裡的雞巢旁的豪華住宅回來準備要拜拜了他們速度很快，放好了，就準備要拜拜了我們這邊都還沒吃早點，且門聯都還沒貼好，但也得手腳快點把供品擺上桌，不然五叔叔他們要拜拜了說實在話，我非常不喜歡這樣，是誰說阿公分完家產後，五叔叔分到的是田多一些，沒有這古厝，可是公媽還在這古厝裡，又沒分，卻得要搞這種莫名的 "一人一家代，公媽隨人拜"，我們不都還是一大家人嗎?拜好後，五叔叔一家人不留下來吃中餐，又快速的上車回家去了，每次這時，我們都很尷尬又不捨，因為總覺得每次和最小的堂妹才玩一會，正開心時就要回去了，以前她總是給人很不想那麼快回去，想多留在這和堂哥、堂姊們玩，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心裡所想的的，是不是像我們所想的這樣......我希望是。下午，大伯跟往年一樣邀大家去看在養老院的姑婆，我想說姑婆在奶奶去世後的第一年住在養老院時，我還有去看過，但那次被那邊的味道嚇到差點吐了後，就沒再去了，那這次就去看看很久沒見的姑婆好了；妹妹是還沒去過，所以她也決定那就去看看好了。三叔叔開車，載著大伯、三嬸、大堂嫂、我和妹妹一起去看姑婆。明明大伯、三叔叔他們每年都去的，可是每年都會迷路，哎喲~~~真是奇怪，這次迷路得更久了，到那邊時，姑婆已經在吃晚餐了，我們待了一會、聊了一些，聽她訴說她的病痛，看護抱她時不小心讓她掉到地上，手肘還骨折，還有去醫院為白內障做眼睛開刀治療...發現姑婆樣子有點變了，而且更矯小了，把我們帶去爸爸特地去訂的紅龜粿、二姑姑做的菜頭粿、三嬸嬸買的白斬雞、豬肉...餵姑婆吃後，就準備回家了，在揮手說再見時，我差點哭出來，但我不敢流淚，也不敢再回頭，不然姑婆也會哭，我們就會更不捨了...要不是因為在去的途中浪費太多時間在找路，也不會回到家都6、7點了，不然還可以早點回到家，還能遇到自己騎著腳踏車回來找我們的小堂妹咧，害她回來見不到什麼人，又騎車回去，一定失望極了，真是的。媽媽叫這群沒去的男生們，去把客廳的桌椅搬出來沖澡、掃地，不然晚餐後，客廳不能坐。趕快進廚房幫忙拌粉、切年糕、炒菜...6個女的在廚房忙了一會，就陸續上菜了，接著就喊著"圍爐"囉～（2007年夜飯，因為桌子放不下了，所以沒把茼蒿和蘿蔔糕還有一些菜還沒拍進去)今年是四叔叔家第一次回來跟大家一起圍爐，吃年夜飯，大夥坐滿了一個三叔叔特製的大大的圓桌，雖然坐得擠擠的，還是很開心，但可惜這圓桌，還是少了五叔叔一家人，不知他們何時才肯回來和大家圍爐，吃年夜飯，離這古厝最近，不到5分鐘的車程，卻在分完家產後，都不回來，實在搞不懂大人們在想什麼耶，奶奶在的時候，大家都這麼開心，這麼的合樂融融，再怎麼有不悅的事，過年也不會這樣，況且家產再怎麼分，我們不都還是一大家人嗎? 就算沒有分的姑姑們初二都會想回來，五叔叔家就是不肯回來，儘管每年都要叫他們一起來圍爐．．．我雖然很期望哪一天，能夠５家人和爺爺都能一起圍爐，可是這已經是愈來愈不可能的事了.